读王兴舟的散文,一股暖暖的太行风、满满的家山情扑面而来。
家山是什么?家山就是故乡。王兴舟的故乡在八百里的太行山里。家山是有生命的,她把生命赋予了她的赤子王兴舟,所以王兴舟将家山当作母亲。王兴舟先生的散文集《梦里有几朵花儿在开》,正是用浓浓的报母之情,述说着梦里正在绽放的相思花。
读兴舟先生这本散文集,对我来说有两点印象比较深刻。
一是作者本人和他的这本散文集,都是矛盾的统一体,是他的家山、同时也是他本人的生命交响曲。
在这里,你看王兴舟是什么人?他既是一位外讷于言,又极具内秀的人;是一位虽不事张扬,但文化底蕴又相当丰厚的人;是一位身居繁华闹市,又一心常恋家山的人;是一位身为国家公务员的领导干部,又向往乐山乐水,啸游山林、文学思想十分活跃并屡有佳作问世的诗文大家。
再说他的这本散文。既是散文,但描写人心里活动又似小说。如:“岁月的痕迹,像冻裂的皮肤,早已挂在脸上,只有青春的思绪仍浮在心头,我终于知道自己的心事已不会如雪花般洁白轻盈,现在已沉重的污浊不堪,很多事情除了无可奈何,就是力不从心了,只是谁会知道我此刻如雪的心事呢?”(《风雪西井山》);既是散文,有不少句子辅以文言,读起来成偶成对,抑扬顿挫,又似骈赋;既是散文,又使人于阅读的思绪中具象出一道风景;既是散文,又似诗歌词章。如:“霜降日,柏尖山,南坡红,西山艳,山上黄栌多赧颜,此番山游亦缱绻,痴似明月不眠夜,秋色绝!闲将往事思量过,红的是它,醉的是我!”(《柏尖红叶》)这不简直就是词吗?
二是四个鲜明的特点。真挚的情感,随缘的风格,优美的语言,批量的排比。
如为《梦里,有几朵花儿在开》作序的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徐可所言:“散文最宝贵的品质是什么?是真。散文之真。在于内容真实,态度真诚,感情真挚。”《梦里,有几朵花儿在开》完全符合这“三真”要求,特别是“感情真挚”这一条,反映在兴舟先生对家山、对山民、对家人的浓郁情感上尤为突出。
说他散文风格的随缘,是他对家山的林林总总、各类人物从无刻意地选择和气氛营造。家山里,旷野中,走哪爱哪,爱哪亲哪,亲哪写哪,写哪哪美。优美的语言是在这本散文集中的总体体现,生动而感人。如:“古村古河,乃见古风古雅,梯田似锦,细细碎碎地披在山间,田无定型,多姿多色,每每如画,油菜花开,极像阳光在河面上闪耀。河畔溪边,苇丛柳影,河鸟匆匆;村巷崖头,鸡犬相闻,老颜如童;见炊烟袅袅在飘,有牛伴夕阳而归,羊似白云飘散。村人亦坐亦息亦饮,或歌或诗或画,游者大叹,皆惊为妙!”(《十大沟记》)
为什么说是“批量的排比”?文章中的排比句式太多了,比比皆是。排比的恰当运用,使内容更加集中,气势增强;叙事透辟,条分缕析;节奏鲜明,抒情到位。如海涛浪涌,一波接一波,目不暇接。如:“在外漂泊多年,虽然创伤和幽怨颇多,说过很多感伤的话,写过很多哀怨的诗,划过很多寂寞的画,哼过很多忧郁的歌,走过很多孤独的路,说实在的对眼前的繁华和名利,我早已感到虚无与厌倦了……”
《梦里,有几朵花儿在开》,在开、在开、在开,希望能看到兴舟先生的家山生命里,开出更多更美的太行花!
2021年5月3日整理于安泰苑寓所
作者简介
郭震,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,省部级劳动模范。曾任《安阳人大》执行主编、《安阳日报·安阳慈善报》主编。诗文曾在国内多家报刊上发表,编著有慈善故事集《慈海情深》,诗集《心路之歌(上下卷)》及其感观集《投诗听涛》,散文集《诗外拾墨》,方志《小务口村志》、《〈小务口村志〉外编》等。曾任安阳市诗词学会副会长、安阳市散文学会副会长。获授河南省“时代老人”。
(编辑:超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