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说“气道”。诗是有气的,气通了,诗则顺:语顺,意顺,情顺,境顺,读起来也顺,容易产生共鸣。大千世界的风霜雨雪,现实社会的冷暖寒凉,都会在诗人心中掀起波澜,从而萌发诗情,生成为诗,进而释放诗气,形成诗的气场,甚至使人一下子就能看得见诗的形状,触摸到诗的骨骼。这气里有风吹草低、大漠孤烟、大江东去的豪气;有关注社会、深入生活、扎根人民的地气;有不随波逐流,勇于实践,努力登攀诗歌高度的勇气;有风抚塔铃,珠落玉盘,心弦随之颤动的灵气……这些气韵,为诗歌提了神,铸了魂,读来感同身受,方能令人难忘。
再说“味道”。我赞成这样的说法:诗若酒。酒靠酿制而成,是供人们品味的。诗亦然,只有品,方知其真味,只有耐品的诗才是好诗。这里所说的味道并非生活中酸甜苦辣的实指,主要指诗的含蓄,诗的一种艺术表现手法。这里所说的含蓄,并非晦涩,是说通过对诗的品味、琢磨,能使人领略诗之意境、情境。而且一旦领略了,会有洞门大开、眼前一亮之感。
读现代诗人卞之琳的《断章》就是这样的感觉:“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你装饰了别人的梦。”四行短诗,让人回味无穷。“映阶碧草自春色,隔叶黄鹂空好音”,幽深的意境,直击心性,余味无穷。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”,辽阔的情境,摇撼心灵,令人回味再三。似这类有味道的诗词太有魅力,堪称百读不厌。
最后是“门道”。这里所说的“门道”,显然有写作方法之蕴。诗该怎么写,没有统一的模式。功夫在诗外,是诗歌的一条重要门道。所以,诗人们要积极参与社会实践,多走走,多看看,多读多想多写,坚持下去,妙法自在其中。
诗歌的创作与创新,主要在实践而不是理论,更不要迷信所谓技巧。如果说真有技巧,正如前面所述,那也是熟能生巧。
(编辑:红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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